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塔科夫斯基的最后一部电影——也正如疙瘩之言：俄国人拍殉道者电影。《乡愁》本可以成为塔氏的最后一部殉道电影，但他似乎预示了自己的死亡，突然想用尽自己的力气去为自己的孩子拍一部电影。于是我们看到了《乡愁》灯光与摄影机的延续：一场轰炸让画面的明度减暗，暗部充斥着画面并与高光的对比度进一步拉大；摄影机像幽灵一般客观地注视、尾随任意一个人物。仅当我们的主角被“圣母”玛丽亚拯救后，我们才重新回到那清新的北欧海边景色，但人物的自我毁灭与救赎却即将以暴力的形式诉诸自然。塔氏的电影（尤其在《潜行者》之后）更是一种“体验电影”，它邀请着所有观众去体验乏味电影里的每分每秒，而电影中的破床、地板、窗帘、镜子、零碎的水声、无意跑过的羊群、微弱的风声等所有元素都构建着观众的体验——一种最直接的痛苦的审美体验。